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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姝听到了动静，还以为是玉宇进来了，声音糯糯的带着些迷糊劲儿：“玉宇，你在门外等我一会儿，我马上换上寝衣你再进来。”
霍衍站在原地，没有敢再朝前半步，他的自制力告诉自己不能再往前了。
“卫姝，是我。”
低沉的男声传进了卫姝的耳朵，她猛地回头见是霍衍，将自己沉进了水中，只露出了个脑袋，结结巴巴半天没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玉宇被屋内的声音吵醒，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。这老爷夫人两夫妻同处一室，夫人还在沐浴，万一她进去看到些不该看的该怎么办。
幸而霍衍一会儿就出来了，玉宇朝他问安之后忙提起裙摆走了进去，见浴桶周围都是水渍，卫姝依旧坐在浴桶之中，微微喘着粗气，那嘴唇之上还泛着些许水光。
玉宇觉得奇怪，之前夫人洗澡一向安稳，顶多周围散出来一点点水，怎么今天脸连泡澡的花瓣都飘出来这许多。
卫姝才被霍衍亲过，瞧见玉宇是满脸的不自在。她哪里知道霍衍这么突然就亲了上来，右手把着她的脑袋怎么都不愿意松手。
她被亲得喘不上气了，在浴桶里扑腾了许多下，这才让霍衍放开了她。
霍衍如狼一般的眼睛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，这才起身起开。
卫姝穿上了寝衣，宅邸里的下人将房内打扫干净又尽数出去，只留下了卫姝一个人在房中。
等待蜡烛将熄之时，霍衍也没在回来。卫姝也乐得自在，那么一张大床，任由着她自己滚，想怎么睡就怎么睡。不用再担心自己睡相不好第二天又双手双脚缠在霍衍身上。
院内的每一处都点着灯，霍衍穿过长廊回了自己偌大的书房之中。
他就不该一时没忍住吻了卫姝，现如今倒是弄得自己下不来台，只能匆匆逃离现场。
他随手在桌上拿了一本书，是《论语》，他已然看过许多遍了，为了降降燥心，再看看孔圣人的话也无不可。
可偏就凑巧，他翻到的那页写了这么一句话“君子有三戒：少之时，血气未定，戒之在色；及其壮也，血气方刚，戒之在斗；及其老也，血色既衰，戒之在得。”
只看了这一句，他便将书扔到了一边。君子何其难做，这上面的一条他也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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