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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因为白无陵得意忘形地亲了那一下，直接把他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打回了解放前。
悔得他肠子都青了。
他现在脸也不要了，赖在叶濯旁边老婆长老婆短，磨着他说再也不那样了。
磨了好几天，好不容易才让叶濯松了口，说要去跟人家安戎好好解释一下，当着他面这样，太不礼貌了。
白无陵心里哧了一下，心说他想的事可也不一定见得光，但这回可不敢在面上说什么了，只老老实实应了。
不过这个歉还是没来得及道，因为克莱因那个讨厌鬼突然来截胡了。
许久不见，克莱因看起来变得憔悴了许多，脸瘦了一大圈，恶狠狠地盯着白无陵的时候像只面像凶恶的红蚂蚁。
“你很得意吧？”克莱因麻木地看着他，“你什么都有了，明明是只虫，却混在人类里面如鱼得水，还把我们弄成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白无陵皱了皱眉，“我是人。”
“这话你骗骗别人可以，骗我有什么必要？”克莱因尖刻地说，“你和我明明是一样的，凭什么你能得到这些？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？就因为遗失的那个虫卵不是我？”
白无陵不想跟他废话来讨论这种话题。
虫族曾经与联盟联手参与了造虫神行动，他与虫族不共戴天。
白无陵本与克莱因就有旧怨，直接一拳挥了上去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！”克莱因边打边笑，他疯笑起来竟和殷华有些相似了，“凭什么？就连他也不来了，我什么都没有，你很得意吧，白无陵，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！”
“与我何干。”白无陵冷漠地说。
这句话彻底刺激了克莱因，他发红着眼，要把白无陵往死里揍。
……
赢不了的。
他早就知道了。
克莱因僵硬地躺在地上，红眼睛里倒映着白无陵远去的背影。
他什么都比不过他，不管是运气还是实力。
这次没人再来救他了。
他痴痴笑了两声，为自己的结局。
死于哥哥手里，总比死于被族人驱逐要好。
虫族是个优胜劣汰的冷血种族，如果他做不了那个合格的王，自有合格的王来顶替。
他从睁眼的那一刻就背负了虫族的一切，被兴衰使命推着走，片刻不曾停歇，没有一个决定是自己的。
至少这个结局是他自己选的。
他手指微微地抖了一下，为自己不知所云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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